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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搭档“狼人”(中) My Partner is a “Werewolf” ( PartⅡ)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2023/10/9 10: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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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大卫·奥尔顿·赫吉斯
  编译/刘长煌
  
  第二天,依然倾盆大雨,但犯罪却未停止。两名警察被派去处理一起正在实施的入室盗窃案,我也接到了电话。在我到达之前,警察正在徒步追捕,水花四溅。不久,他们失去了窃贼的踪影。我喜欢如此局面,因为这意味着我和布拉格要闪亮登场。
  警犬圈子里有很多关于追踪与尾随的讨论。该领域的大多数专家都认为,人们所说的“追捕”实际上是“尾随”。换句话说,当我和布拉格来到犯罪现场,布拉格寻找一个特定的人留下的气味,继而跟着这个气味追击,这就是尾随。另一种场景,如果没有布拉格陪同,我沿着嫌疑人的足迹翻山涉水,这就是追踪。狗主要靠嗅觉追踪气味,基本不怎么依靠视觉线索。
  人类的气味是复杂的,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每个人的皮肤表面积约为2平方米左右,每小时脱落200万个皮肤细胞。每个皮肤细胞都携带腺分泌物、细菌、饮食和环境气味。狗比任何人和机器都更善于辨别气味。随着技术的进步,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不过迄今为止,在气味界,狗统治着狩猎人类的世界。
  大雨中,同事科琳娜·特伦斯在十字路口挥手示意我下车。
  “布拉格可以冒雨打猎吗?”她低头问道,不时地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雨太大,不敢绝对肯定,但可以试一试。”
  与其说是雨,不如说是倒水,大得出奇。警犬的第二个原则是永远不要说不。
  嫌疑人最后一次被看到是跑进了这个十字路口,此后就失去了踪影。布拉格的鼻子向下,接着向上,然后再向下。鼻子里喷出水,接着开始移动。来到一所房子后院,跳过一道不高的木栅栏,突然头抬起,这意味着气味很浓,也意味着离追捕对象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围栏另一边发出动静,嫌疑人突然起身,扭头就跑。布拉格也想加速,但前面是一堆垃圾,我们无法翻过去。它被激怒了,看来上一次的失败让它耿耿于怀。
  嫌犯又消失了。布拉格眼睛里充满了决心。不久我们来到了一条狭窄的死胡同,一时不知所措。布拉格嗅来嗅去,竟然发现了一个小门,冲进去,喘着粗气,扑到一块蓝色防水布上面。它用尖利的牙齿咬着防水布,往后一拉,里面竟然发出低沉的喝叫声。我们大喜,猛然扑上去,将疲惫不堪的嫌疑人控制住。
  我并不讨厌嫌疑人,不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入室盗窃,也很少去了解嫌疑人的内心,我和布拉格的工作就是抓住他。
  下次再有警察问我,布拉格是否可以在雨中追踪嫌疑人,我会说“可以”。

  五、自我保护

  在街对面的电话线上,有一只乌鸦盯着我看,全身黑黝黝的。我能看到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我们的眼光相遇,它迅即扭过头去,也许是感觉不舒服,或许认为人类是不可测的。由于历史的原因,乌鸦受到了诽谤。
  “所有单位注意,我是55,一名男子在艾莱街持枪抢劫,有女子尖叫。”“嫌疑人叫本·雷克,男性,23岁,身高190厘米。”
  我立即加速,警车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嫌疑人穿短裤和篮球衫,已持枪逃离现场,黑色手枪。”“嫌疑人住在查帕拉街1900号。”
  我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嫌疑人步行,可能去朋友家,也可能会回自己家。我寄希望于他回家,此时在现场的警察肯定很多,去了也是多余,不如沿着回他家的路上搜寻。查看了一下导航,嫌疑人有三种选择可以到达高速公路另一边的家:两个地下十字路口和一条人行天桥。我选择了最北边的十字路口,在教会街。
  已经过了午夜,街上行人稀少。我在寻找移动物,布拉格也在找,但它不知道要找谁。从高速公路下来时,看到一个穿着篮球衫的男人在人行道上跑动,离我们不远。
  我用枪指着他,用聚光灯照向他。那厮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立即加速。我大声喝叫他停下。他一直在跑,侧向钻进了斜坡上的灌木丛,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知道布拉格看到了他,急刹车,按下按钮打开车门。
  “嘭嘭嘭!”我大声发出指令。
  布拉格跳下车,一溜烟冲进了夜色之中。如果嫌疑人雷克右转,那会出现在101高速公路上,这条路夜间非常繁忙。如果他一直往前跑,会有近两公里长的僻静小径,蜿蜒穿过小溪和高速公路之间茂密树丛。
  从车里出来,我不知道追哪个方向。有点担心布拉格,是否会被枪杀,抑或是被车撞。我边想边往树丛中跑去,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凄惨尖叫声,应该是嫌疑人的。看来布拉格得手了。
  “好孩子!”我喊道,加速往前跑,不久就看见布拉格拽着嫌疑人往我这边来。
  我立即大声喝叫,用枪指着嫌疑人。
  这厮没有听从我的命令,正沉浸在痛苦之中,双眼因恐惧而凸出,眼前愤怒的动物不知道是狼还是狗。他的手枪散落在一米远的地方。突然看见了人类,连忙求救。我看见他已经不能拿到枪,便把自己的枪装进了皮套。
  不远处有辆民用汽车停住,司机看着我们,惊得目瞪口呆。
  我跨坐在布拉格身上,喝令它松嘴。此时,有警车响着警报疾驶而来。不久同事给雷克戴上手铐,鲜血与泥土混在一起。
  从法律专家那里了解到,警犬咬了嫌疑人以后,应该立即与嫌疑人交谈,言明此时的场景。这并不是办案需要,而是为了自我保护。这个时间段最容易从嫌疑人那里获得想要的言辞。
  我喜欢去医院探望嫌疑人,询问咬伤情况,顺便分享嫌疑人的哀怨。急诊室里总是熙熙攘攘的,找到主治医生,问我是否可以和被狗咬的人说话。医生说可以。我问他是否“危及生命”,他笑着说不会。在雷克的病房外,我准备了一场演出,戴上一顶黑色棒球帽,走进房间,好像以前从未见过他一样,十之八九嫌疑人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嘿,伙计,你好吗?”我问。
  雷克微微耸耸肩。他被铐在床上,所以不想和他握手。
  “听说你和一只警犬发生了冲突?”
  他又耸耸肩,装着很坚强的样子。
  “狗咬你了吗?”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雷克低头看着小腿上流血的伤口,没有接话。他试图持枪绑架女朋友,并用手枪把她父亲打伤。
  “看起来很疼。”
  他嗯了一声。
  “警察叫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停下来?”
  “当时只想着逃跑。”
  我们谈了几分钟,整个对话都被记录下来,并成为我报告的一部分。这些谈话在刑事诉讼中没有任何价值,但是如果他起诉警犬咬人,引起精神痛苦,那就起作用了。这是律师发明的游戏,我私下学到的。

  六、动物朋友

  警犬训导员普遍不喜欢猫,主要是因为猫可以瞬间将训练有素的警犬变成野生鬣狗。每个训导员都遇见过这样的案例:带着警犬秘密地到小巷里抓人,人犬都蹑手蹑脚地,尽量不发出声音,突然冒出一只猫,警犬顿时失控,大声吼叫起来,抓捕失败。
  同事伊格纳兹是出了名的讨厌猫,他认为应该立即驱逐所有的猫。我是这个星球上最幸运的训导员,因为布拉格懒得理猫。
  由于巡逻警察总是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写报告,一般来说,废弃的停车场是首选。这个特性刚好和猫相似,它们也喜欢晚上悄悄地活动。当它们发现车内冒出蓝光,警用收音机还嗡嗡作响时,好奇心顿起,悄悄走过来看个究竟。警察感觉不到,但是警犬却能闻到猫的气味,变得躁动不安。布拉格一般对猫没有太多的反应,但是如果这只猫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布拉格会吠叫,相当于大喊“离开这里,猫!”由于布拉格的声音异常洪亮,通常情况下,猫会选择离开。
  一天晚上,调度中心发来指令,说有人报警称听到一个男子在黑暗中对着公寓大楼大喊大叫。这是一个“415”警情,来源于《加利福尼亚州刑法典》第415条:扰乱和平。
  对待415警情,调度员的观点是“我们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什么,但有人在尖叫,所以你们最好去看看”。这是很多警察讨厌的报警电话。当你赶到现场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你敷衍了事,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好在我有多年的处警经验,到达现场后在夜色中聆听。这不需要花费任何费用,也不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只需四处走动,电筒四处乱射。黑暗本是警察的朋友,对了,猫也是。
  当我静静地走在人行道上时,一只橙色的猫跟在我后面,紧跟我的步伐。我一停,它也停。当同事莫顿赶过来时,对我的猫同伴咧嘴笑了笑。
  “你把布拉格换成猫了?”
  我点头。“主要是图安静。”
  我们找到公寓,敲开喊叫者的门,猫继续跟着我们。开门的人发脾气说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让他关上窗户,不要大喊大叫被别人误解。他要我的警号,说这么晚敲他的门,要投诉我。我告诉他无数次,警号印在我的徽章上。他竟然要借我的笔抄下来,我礼貌地拒绝了。我和莫顿翻个白眼,走开了。
  猫竟然在外面等我们,后来还跟着我回到车边,布拉格一直在盯着它。
  我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布拉格嚎叫两声,大意是:“走开,猫!”
  猫扭头一看,可能是发现布拉格像条狼,顿时像火箭一样飞驰而去。
  我坐到驾驶座上,摇了摇头。真是好奇害死猫。
  猫可能会让训导员和警犬分心,但不会像臭鼬一样带来糟糕的夜晚。深夜,警察、劫贼和送货卡车司机正在忙碌,这个时间臭鼬才会从巢穴里出来活动,所以大多数人见不到它们。它们不发出声音,遇见警犬时,也不会逃跑,甚至会喷出奇臭的气味进行挑衅。不幸的是,我和布拉格训练的草地上就有臭鼬。
  一个凉爽的夜晚,我和布拉格在草地上玩耐咬弹力球,布拉格跑来跑去,突然竖起耳朵,盯着一个黑色物体。从我所在的位置看,像是一个黑色垃圾袋。布拉格试探着慢慢靠近,一条毛茸茸的白色条纹尾巴骤然竖起,射出一道气流。在我发出警告之前,布拉格紧急刹车,但还是晚了。臭鼬潇洒地漫步而去。布拉格则把脸在草地上擦来擦去,好像上面沾了什么东西。不管怎么擦,气味依然很浓。我们上车后,那气味令人作呕,挥之不去。布拉格本来就是靠闻气味混饭吃的,现在基本上失去了功能。
  事有凑巧,接下来我被派去协助另一名警察到医院急诊室抓捕一名被下达逮捕令的人。当我走过护士站时,一名护士说:“天哪,外面一定有大臭鼬。”其他护士也表示同意,其中一名护士大声怀疑这只臭鼬是否进入了急诊室。我不敢作声,与同事会面后,走进急诊室,给通缉犯戴上手铐。
  被捕者扭脸问道:“谁抓了臭鼬?”
  我答道:“没有呀。”
  被捕者一脸嫌弃。“你们谁呀,怎么这么臭!”

  七、猎捕毒枭

  警局派来一名警察做警犬训导员,叫泰勒·拉森,警龄比我长。泰勒身材魁梧、心地善良,在街头巡逻部门也赢得了良好的声誉。当年第一次见他时,我还是一名新警。
  泰勒订购了一只新警犬,用板条箱运达洛杉矶国际机场。它是一只两岁的黑色德国牧羊犬,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好像在说一些有趣的话。我立刻就喜欢上了它,它叫洪多。
  泰勒和洪多一拍即合。加州街头犯罪越来越猖獗,洪多的加入增强了我们的力量。
  街头黑帮暴戾成性,一旦加入了街头犯罪团伙,就终生不能离开。一名东区帮派成员对我说:“我们讨厌西区人,但我们更讨厌你们的帮派。”我从未想过他们会把警察视为敌对帮派。
  缉毒队对一个叫本尼·曼特卡的毒贩发出了逮捕令。他是东区帮派的老成员。缉毒队之所以叫我来,是因为本尼的战斗力和逃跑能力堪称传奇。当我走进缉毒队办公室时,里面挤满了形态各异的警察,有些留着长发,有些留着山羊胡子,没有一个人穿警服。
  有人递给我本尼的照片,他看起来就像两百磅的猪油塞进一个一百磅的袋子里。这家伙能是逃跑高手?我浏览了他的犯罪史,简直就是《加州刑法典》所列罪行的践行者,包括严重袭击、非法持有致命武器、阴谋、家庭虐待、入室盗窃、持械抢劫、将毒品走私到惩教所、恐怖威胁、汽车盗窃、袭击治安官员和强奸等。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异物渗透”,颇感好奇。
  “他用啤酒瓶侵犯了一名年轻女子。”有缉毒警解释道。
  真是个卑鄙的人,我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介绍给布拉格。
  几名缉毒人员坐在冷车里监视本尼的住所,等待他的出现。冷车是指没收的非法汽车,刚好用作监视,方便跟踪毒贩。冷车不能是法拉利或路虎揽胜,否则你很快会暴露,莫名其妙地被烧死。缉毒警更喜欢有十年历史、破旧的小轿车,特别喜欢带有色车窗的迷你面包车,里面可以挤很多警察。车牌都没有在市政登记,毒贩很难把它们与警察局联系在一起。但有些黑帮很聪明,他们会进行反监视,察看缉毒人员是怎么离开办公楼,上了什么汽车。
  本尼熟悉警察的工作方式,多次逃脱追捕,并且随身携带武器。
  有人问我谁会被警犬咬,谁不会被咬。答案是取决于嫌疑人。他们有很多投降的机会,只要配合就不会被咬。带武器的嫌疑人被咬的概率大很多。
  电话响了,本尼在行动,他开车上了高速。我们冲向高速公路,跟在本尼后面向北行驶。司机是个女的,本尼是乘客。
  进入高速公路,加速。布拉格在后面不停地转圈,它已经感觉到了有任务。
  本尼的车是一辆红色本田,突然从高速路出口下来,离我们约400米。我察觉到前面至少有六辆车是冷车。本尼下高速,身后紧跟着六辆汽车,他不会警觉?
  红色的本田从出口匝道上出来,指挥员叫我们靠上去,逼停本田。但本田车开得很快,一时来不及。
  本尼拼命地加速,在街区转来转去,后面紧跟着缉毒警察。我觉得这样追效果不好,于是抄近路插到前面去,在一个十字路口等。不久果然发现红色本田车停在路边,乘客门打开。
  本尼跳车跑了,本田车开着门缓慢地向前行驶。我连忙扫视周围,看到有个人影在一条通往山丘公园的人行道上跑动。
  女司机停下车,举起双手,朝我走来。我想追本尼,但必须等到有人来控制这个女司机,估计这也是本尼有意设计的。
  六名缉毒人员追了过来,这群文身、留胡子、戴无檐帽的人持枪四处乱窜,搞得周围的人都盯着看。
  小公园的三面都被房屋包围,给了本尼各种跳墙逃跑的机会。我带着布拉格进入公园,希望能闻到本尼的气味,但是人员太杂,布拉格无法区分气味。无奈我们回到红色本田边,搜查车辆。
  缉毒人员从附近的手机发射塔上寻找本尼手机的位置,很快发现在一公里外有个可疑点。信号飘忽不定,人口又非常密集,我们搜索几个小时后,只有放弃。
  布拉格做了大量的努力,已经筋疲力尽,一路上闷闷不乐。
  第二天下午,太阳低垂在天空中。布拉格看上去没有心情戏玩,它想玩捕猎人类游戏。开车上高速时,昨晚的失败感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中。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丹尼中士打过来的。
  “你和布拉格在执勤吗?”
  “有什么好吃的吗?”
  “本尼·曼特卡,他躲在普韦布洛街,我们马上到。”
  “我十分钟赶到,在我抵达之前请不要行动。”
  挂断电话,猛踩油门。布拉格看起来很平静,好像知道有事要发生。
  “准备好抓那个坏人了吗?”我问它。
  布拉格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竟然知道和我进行眼神交流。
  公寓楼外,几个警察正在询问一个坐在路边闷闷不乐的家伙。
  “本尼还在假释中,线人说他现在在公寓里。”中士说。
  我知道公寓后面有一个河滩,本尼会不会从窗户逃跑。
  中士笑了笑说:“没有后门和窗户,他出不去。”
  “他有枪吗?”
  这句话问得很业余,就算本尼没有枪,我们也要把他当作有枪者来对待。
  前门有六名缉毒队员,其中包括费勒,他是队里最好的特警队员之一。他们掏出枪,全部上膛。我没有掏枪,因为我相信这些家伙用枪比我内行得多。
  公寓的客厅很杂乱,有门通向小厨房和卧室。本尼躲在其中一扇门后面的某个地方。我们等待的时间越长,他反应的时间就越多。
  布拉格眼睛呆滞,紧闭着下巴,正在精心分析公寓里冒出来的气味。我朝丹尼中士示意准备好了。中士朝里面大声喝叫,命令本尼投降,否则放警犬,咬伤了自己负责。
  布拉格在吠叫。
  我们的耐心在消耗,但我们必须遵守规则,给对方投降的机会。
  “本尼,马上出来!”我最后喊道。
  他在设置障碍或争取时间。不能再等了,我解开长绳,发出咬入的指令。
  布拉格冲进去,不一会儿便传来男人痛苦的尖叫声,只见布拉格拉着一个人往外拽。
  好!真是好孩子。
  “阿是!”我发出松开的指令。布拉格眼睛布满血丝,呈狂野状。
  恶贯满盈的本尼被抓捕归案。几天后,本尼被送进监狱时,胳膊和腿上缝了几排针。(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大卫·奥尔顿·赫吉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巴巴拉市警察局警察,曾担任特警队队长、现场训练官、警犬训导员、入室盗窃刑事侦探。退休后成为一名全职作家,曾获得学院尼科尔编剧奖学金,现今和家人及布拉格住在圣伊尼斯山谷。
  【译者简介】刘长煌,江西省万年县公安局民警,全国公安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协会员,曾作为联合国维和民事警察赴利比里亚、东帝汶等国三次维和,先后三次获得联合国和平勋章。
  
  (责任编辑: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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